往昔
阿诚被收养的年龄沿用电视剧的设定
所以电视剧里楼诚究竟差多少岁呢……
阿诚十岁来明家的时候大哥上中学怎么也是十六七岁吧……
吐槽一句不管是原作还是电视剧，时间线都是一个很大的bug
最后这篇文属临时起意，文笔渣
欢迎姑娘们来聊天~
【一】
明楼推开房门，熟悉的黑暗迎面而来。他没有开灯，而是径直朝着衣柜走了过去。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不开灯的房间里待着，所以走过去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障碍物碍着他。
这房间跟他楼下那间房格局布置差别不大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衣柜右侧跟墙面之间留了空隙，足够一个小孩子躲在那里。 走到衣柜旁，明楼蹲了下来，隐隐可以看到孩子脸的轮廓。
微微叹了口气，明楼想起下了课一回家明镜就迎了过来，一脸担忧跟他说了几句。 “那孩子本来中午还好好的，可是下午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受刺激了，现在躲房间里不肯出来。”明楼点点头，“我知道了大姐，我这就去看他。”“你待会带他出来，我去让梁姨准备开饭。”
明楼摸索着拉住那孩子的手，温热的触感让他动作只敢变得更温柔一些，轻轻将他拽到自己跟前，小孩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，下意识就想挣脱他的手逃跑，明楼赶紧按住他肩膀不让他乱动，“阿诚，是我。”
那孩子兴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想起，所以只是一会儿就静了下来。明楼牵起他的手，“我带你去吃饭好吗？你肚子一定饿了。”阿诚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，只是任由明楼把他带出去。
吃完饭明楼就把阿诚带回自己书房里，阿诚身上还是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衣服，好几次明楼想给他换衣服都被阿诚用行动拒绝了，不是死死揪着衣服不放就是死命掐住明楼的手。 “
这孩子真的是被吓坏了，桂姨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害他变成这样？”明镜在阿诚被接回来第二天就对着明楼念叨着，“不知道，他一句话都不说，但大姐你看他穿的衣服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。”明楼一想到那时无意中发现被养母虐待的小孩，心里还有会有无名怒火从胸口处冒出来。
那天他对着那面慈心恶的桂姨说的话，少不了是因为正在气头上，可也不乏他的考虑。明楼想，如果阿诚资历平庸，那明家为他谋个安稳的职位，让他过完平凡安定的一生又有何不可。 只是，若阿诚这孩子真的有心学学问，那他怎么也是要让这孩子受教育成为一个有才学的人。
明楼从衣柜拿出自己以前的旧衣服放在床上，又吩咐佣人打一盆热水再拿一条毛巾，干完这些后才坐回阿诚身边。
明楼不是没有发现，阿诚从他开始在屋里走动就一直盯着他，双手紧紧攒在一起，这代表他的极度不安，所以他盯着明楼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。
“大少爷，水来了。”明楼开口让佣人把热水送了进来，阿诚眼珠子一下子瞅向了进来的佣人，身体不自觉地往明楼那边侧了侧。
待到佣人出去后，明楼蘸湿了毛巾后开始给阿诚擦脸，看阿诚头发有点长之后自己又在那里自言自语:“看这头发长的，过几天要好好修理修理。” 说完之后手往阿诚的衣服探去，想要脱了他一身脏衣服。
本来以为阿诚又会抵抗，没想到这会他倒是什么事都没看，任由明楼脱去衣服。 衣服脱了一半，明楼突然停了下来，指尖绷紧手微微抖动着，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外露。
阿诚本是别过头望着窗外，知道他停下动作后就转过头看他，眼里是满满的疑惑。 明楼勾起一个复杂的笑容，之后就接着手上的动作。脱下阿诚的衣服后，明楼拧干泡在盆里的毛巾擦拭阿诚的上半身。
阿诚本来没什么表情，可是当毛巾擦过一处地方时，他的眉头一皱，可是很快就恢复成刚才的样子。 明楼看着眼里却没问什么，只是静静地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，直到帮阿诚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匆匆出了房门。
明镜在客厅里看报，明台在她身边坐着玩明镜的怀表，明楼开门的声音引得他抬头往他那边看，很快明镜就发现自家弟弟的表情是少有的阴翳。
“你这孩子，发生什么事了，怎么这样一副表情？”明镜招手让明楼坐过来。 “大姐，阿诚今天肯让我给他换衣服了。”明楼话里行间里已经有了怒意，“我为我明家一直养着桂姨那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感到羞耻。”
彼时明楼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，又一直生活在平和安详的生活环境里，刚才瞧见阿诚身上大大小小新旧交杂的淤痕，心中那团怒火一下子就又烧了起来。
“这孩子真是怪可怜的”明镜感慨着，“明楼，我有话问你，你把阿诚带回来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打算的?”“大姐，我刚想跟你说这事，他养母那样对他，估摸着也不会费心思教他认字，所以我想着过几天开始教他认字，等到差不多再送他去学堂。”
明镜侧过身体看他，“明楼，你可想清楚了，这孩子是你接回来的，那你就要对他负责。”“我知道的。” 明楼拿起放在茶几的一块苹果，“大姐，我回书房看看他。”
开门的声音惊动了站在窗边的小身板，明楼只看见阿诚抖了一下后立刻转过身，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摆。“哥哥刚才有事出去一下”明楼朝他走过去，“还带了这个给你吃。”
见阿诚站在那里不动，明楼走过去把苹果塞到他手里，“酸酸甜甜，很好吃的。”说完还摸了摸阿诚的头发，软塌塌的，手感好的明楼又摸多了几次。
阿诚拿着苹果咬了一小口，“好吃吗?”阿诚点点头，这个味道他已经好几年没尝过了，想到自己也曾是被养母桂姨捧在手心里的孩子，阿诚的脸色又暗淡了下去，对着那块苹果也没有了吃第二口的心情。
【二】
那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，明楼一下课就回家里陪着阿诚，他似乎下了决心一定要把阿诚教成有学识的人。让明楼高兴的是，本以为阿诚在养母的虐待下多半不会认识多少字，可事实上阿诚还是懂那么一些字的，从阿诚含糊不清的表达中，明楼大概可以知道这些是阿诚靠着一本书自己学的，而这本书是幼时桂姨买给他的。
差不多时间里，明楼跟大姐商量之后决定让阿诚跟着他们的姓，名字就不改了，还是照旧。只要等申请收养的批文一下来，阿诚就可以正式成为他们明家的孩子了。
欣慰的是，这段时间阿诚开朗了不少，之前他只肯让明楼碰他，但现在明镜明台都跟他熟悉了很多。
特别是明台，家里好不容易多了个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人，整个小羊羔子都撒欢起来，三天两头就拉着阿诚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冒险，不是滚草地就是挖泥土，佣人寻回来站在明镜和明楼的就是两个脏兮兮的小人儿。
明镜气是气，但明台一撒娇她气就消得七七八八了，明楼若是大声训斥了点，明镜分分钟倒戈相向，噎得明楼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管住明台，让他别自己撒欢还带坏阿诚。
后来明楼想了个折中的办法，他让阿诚每天必须花三四个小时复习前一天自己教给他的字和练字，顺便还说服了大姐给明台请了个家庭教师，这样轻易打岔了明台的小算盘。
阿诚这孩子也是乖巧，基本上明楼说什么他就做什么，明楼在家里时阿诚基本就粘着他，跟小尾巴一样。
打开书房的门，阿诚穿着灰色的毛衣坐在明楼的书桌前，正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。明楼脱下大衣掉在衣架上，近来天气冷了不少，明楼计划着周末就带阿诚出去添几套过冬的衣服。
阿诚放下手上的笔，一抬头就看到明楼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他。小孩爬下椅子，拿着自己刚才写的东西就快步走向明楼坐着的地方，站在他面前，“大哥。”
虽然阿诚还是个小孩子，自然有孩子活泼好动的心性，但是长期的虐待又要他强迫自己不能太过活泼，就跟现在一样，明明见到明楼很开心，但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脚步，让自己看起来更沉稳一点，这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总使得明楼对他温柔不少。
【三】
阿诚吃那块苹果时，眼前不可控地闪过种种养母对他呵护有加的画面，然而最后定格在她狠狠掐住他的手臂怒骂她的画面。
他想起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，养母就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，用陌生的眼神盯着他看，那眼神让他发寒，他只能匆匆躺回铺上。
“你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呢?”假意的睡梦中女人呢喃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，轻飘飘的，但又像一把利刃刺向阿诚的胸口，“你这个骗子！”脚步声响起，越来越近，最终停在他的铺前。
“起来！”说完不用等阿诚反应过来，女人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臂，把他拖下了床铺，拉着他出了屋子的大门，然后把门里面上锁，将阿诚关在屋外。
阿诚没有反抗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夜三更被人从屋里赶出来的事了。前几次他哭他闹，希望那个女人可以放他进屋，可是都是徒然，第二天还要挨一顿藤条。
他太怕这漫漫长夜了，如果有月亮高挂，他还可以将它当做自己的玩伴，最可怖的是乌云掩盖了月光，四周一片寂静，如果夏夜毕竟还有那夏夜的鸣蝉发出声响给他些许的安全感，一旦到了冬季万物在雪飘之中隐于无声，那一整夜才是最煎熬的。
养母无端开始的打骂、冷漠，在还不晓事的阿诚看来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她，所以处处小心翼翼，还学着别人家的孩子去挖番薯希望可以讨养母的欢心。
后来，他总算从养母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并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要被罚，是因为自己不是她想要的孩子，所以才会被这么对待。
阿诚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继续多久，偶尔他会摸着自己的脖子，那里是不是会留下掐痕，那是女人掐住他脖子后留下的，只要再用力点，阿诚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溃散，慢慢消失不再存在，但是等脖子处的压迫感消失后，他睁开眼，眼前还是那人还是那破旧的房子，还是那无边无际的黑夜。
有没有那么一天，他可以在苦难里熬来第一缕光明。
【四】
“啊！”阿诚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，房里开着一盏台灯，是刚才明楼出门前给他留的。从阿诚的位置望向窗外，可以看到圆月高悬在夜空中。
四周不再是以前的旧景象，他现在是在明家，那善心的明家大少爷把他接回了家，还教他认字读书送他去上学堂。
阿诚松了口气，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，不知道今晚为什么又会梦到过去。过去发生的一切就像梦魇一样，总要在他以为自己能忘却的时候从记忆深处捞起。
“笃笃。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，接着明楼披着晨衣就走了进来，“怎么了，阿诚?”比他大了六岁有余的青年走了过来，阿诚摇摇头，“梦到以前的事而已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。
明楼坐到床边，“你确定没什么事？”“真的，没事”阿诚顿住了，又好像有点迷茫，“就觉得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假的，有一天我醒来又会看到我……她站在我面前。”
“你大可以捏捏大哥的脸，看看是不是真的，要不掐一下自己。”明楼摸了摸阿诚的头发，前几日刚帮他剪了一次，摸起来手感还是不错。
“阿诚，这一切都是真的，不管是我、大姐、明台抑或是这个家。”明楼拉住他的手，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“家”字，“它就握在你自己手里。”阿诚虽然听了只懂一半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明楼的思绪好像因为自己的话飘到了远处，过了片刻阿诚只听他叹了一口气，那张刚毅又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点苦涩，“国之不国，何以为家。”“大哥，你在苦恼什么？”
“阿诚，你以后一定要成为有志之才。”明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“以后你就会懂了。”
明楼站起身，他的身形比起前几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，长高了，曾经瘦削的身形变得厚实了许多，从年少到现在，他的肩膀上渐渐多了许多责任，不管是对国还是对家。
明镜平生最大的期望就是几个弟弟平平安安过完一生，但这些却阻挡不住明楼想要保家卫国的脚步。
而这些，尚还年少的阿诚都无从知晓，他只希望有朝一日，他也可以成为大哥一样的人，可以和大哥并肩而行。
END
感谢所有可以看到最后的姑娘，我知道这篇文很无趣😂，甚至算不上一篇正儿八经的楼诚文
